这个世界好奇怪嘞。
前面那两个男男旁若无人含情那个默默呀,两双不分大小的粗手握在一起。实在是太,太影响美了不是?为什么就没人去指点指点围观围观呢?
闻人窦坐在陈旧的小面馆里像做贼一样盯着街上那对你侬我侬的男男瞧呀瞧,还时不时地如惊弓之鸟般巡视四周。话说,这样盯着人家看确实不太礼貌,但是。。。。但是,他打那么大,硬是没见过传说当中的同性恋。额,一想到,这两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也许可能是那个那个关系。他脸上就是一片红晕,倒是自己这个正常人居然情何以堪了哇!问他为何会脸红呢?其实他确实是被办公室那群腐女给害了。如果是他那帮腐女同事一定会跳出来大叫着,“你们谁是攻哇”?
可是闻人窦不敢呀。
“小窦!呼呼。。不好。。意思,今天有个客人让我把鱼送到他家去,路上耽搁了,等急了吧。”李大哥担着担子气喘嘘嘘地跑进面馆,连黝黑的脸上都显出了几丝红润。
闻人窦满是歉意地看着李大哥。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块方巾,递给他擦擦。“不好意思的是小弟才对,大哥一大早又是去打鱼又是卖鱼。我却坐在这里喝茶。真是心有愧疚。”
说起这方巾,闻人窦实在是无脸面说出来。话说他本来是个有丝丝洁癖的人,那个现代教育不是饭前洗手,吃东西前要洗手么?因为每次见他总是去找水洗手,李大哥以为是大户人家的毛病,所以就给他准备了一块方巾,就是怕出门在外找水不太方便。在闻人窦看来这玩意儿,就是古代小娘子用的,李大哥给他的时候,他总觉得李大哥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就像送小姑娘定情物,搞得他都觉着手里的方巾怎么跟个火钳似的。
李大哥从他手上接过方巾。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咧着嘴笑都要扯到后脑勺,那表情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无事,大哥是干惯了粗活,小窦这般水灵是个享福的人,不适合做粗活。”
水灵??
闻人窦貌似吃到苍蝇,倒茶的手顿时抖了抖,全撒到桌上了。
“啊”,开水烫到手铁定不好受。
闻人窦自己连手伤都没看清,横空出现双有着厚厚老茧的手握住他那白嫩嫩的小手儿。然后,李大哥小心翼翼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前面是刘大夫的药堂,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坐诊,让他给你开点药吧,这么漂亮的小手儿,可别留下疤痕。”
留疤?就这么一烫就会留疤?当我是纸糊的么?闻人窦看着李大哥满脸的柔情,忍不住一阵恶寒。手就像触电一样缩回去。诺诺地说:“就这么点事,不用,不用如此。
李大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闻人窦手指一指,转移话题问道:“李大哥,你不觉得那两个男,额,两位哥哥有点不太好么?”
顺着他手指,李大哥起先是疑惑,然后貌似懂了什么,扭头盯了闻人窦看了一眼。又疑惑不解。“小窦,廉掌柜他们确实是有点不对,但是西夏国的国法不是说口头上的姻缘不算数么?他们彼此都没立束,为何不可以在一起?听说他和葛先生准备立束。”说着说着一脸的羡慕,突然问道:“你怎么认识廉掌柜?”
闻人窦喝着茶,猛然听到他这句话。一激动一股脑全倒鼻子里去了。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闻人窦瞪大双眼状似惊恐。立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结婚。
因为声音拔尖,细而粗木。着实把面馆的客人们吓得呛到好几个。于是,从店家到小二到客人全部把刀子般的眼神刷刷向闻人窦砍来。
闻人窦那是恨不得找个地洞塞进去,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他,有着德智体美四好学生的称号,遇事向来临危不乱,怎么会出现这么影响市容的行为。
他习惯性地摸摸鼻尖,冲着那些‘刀神’扯出个歉意了又歉意的表情。
“长得这么秀气,怎么就是个粗人?”旁边坐着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子,捂着嘴小声哼着。
闻人窦向来耳聪目明,此时听到这句话,也觉着无比尴尬。
李大哥从闻人窦对廉掌柜的眼神里看到疑似复杂的情绪,复杂到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沉重到让这个本就不是开朗的人更加郁郁不欢。
去廉府粮店的路上,闻人窦低头想事,完全没注意到李大哥时不时飘来的眼神,或许是被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震骇住了。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居然比现代更开放。不但有男有女,还有女女跟男男。
李大哥走在他前面,也是低头走路。闻人窦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却感觉到他的压制。心中顿时炸了,这对于一个有着二十八年的直男来说简直是个侮辱。换你试试,自己明明喜欢女人,偏偏有个跟自己一样天生带把的对自己眉目传情,看你是不是想要掐死他。
大约是走到一个粮油店前,(话说现在的闻人窦真的是大字不识),李大哥停下来,回头冲着闻人窦小声叮嘱:“小窦,如果,,如果遇着廉掌柜最好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不太好。”
闻人窦摸了摸鼻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