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终知道易阳的光辉事迹,她心中也无多少惊讶。
那些年里易阳给过她太多的惊艳,使得在后来的岁月里,辞冰一直坚信不疑易阳无论在哪里都会活得恣意潇洒。
像一种信仰一样。
池泛点点头,一脸骄傲,“是的是的。这场决赛大概就是看他和财经的一个同学争夺最佳辩手了。还是十分值得一看的。”
齐垚听得两眼放光,拉住辞冰说“看看吧!见证大神诞生的时刻要到了。”
辞冰看看她,再看看池泛,再拒绝就显得十分没意思了,她点点头,随他们走回去。
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再是以前单纯的能够因为看见易阳而激动雀跃。
一份悄然变了质的感情。
辞冰和齐垚来到专门为内部人员留出的空座上坐好,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等着辩论开始。
齐垚用食指戳了戳辞冰肩膀,辞冰往左边偏了一点,没有理她,齐垚不死心地更加用力戳,辞冰干脆起身坐到旁边的空位。齐垚连忙把辞冰刚才的位置补上,Yin魂不散地追上来。
这次不是戳了,她直接把脸伸到辞冰眼前,挡住了手机屏幕,水灵灵的眼睛吧嗒吧嗒地眨着。
休想再用外表欺骗她。辞冰心里嗤道,直接拿手把她的头拨开。
“辞冰,你这算不算做贼心虚?”齐垚知道搭理是求不来的,遂主动开腔。
“我作了什么贼了?”
“窝藏帅哥,知情不报。”齐垚一本正经地回答。
“……”辞冰感觉这么混过去确实有些困难,便祸水东引,说:“你这整天这个帅哥来那个帅哥去的,就不怕你男友知道?就算他远在天涯海角不可能知道,你也收敛一点吧。”
“我就是看看,又不会染指。”齐垚委屈巴巴地说。
辞冰扶额,切,她还委屈。
齐垚的男友真的差不多在天涯海角。
别人说高三毕业时分手的季节,齐垚却生生把这个定律掰弯来运行。
高三毕业暑假里,齐垚受不了从初中就开始的暧昧的“兄妹情”,直接发消息给杨墨骐:“你和你前女友分手也有这么久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待在一起,你不可能不喜欢我。但是到底有没有喜欢到能够在一起,你给我一句话,让我安安心心去上大学。”
杨墨骐回了一句:“隔那么远你不在意?”
齐垚霸气回道:“你要是真心喜欢我,距离是个什么鬼?也敢来插足你我?”
“那好吧。”
一句在别的情景场合里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么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
在经历了暑假两个多月的甜蜜之后,就是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广东的异地煎熬。
国庆节假期杨墨骐飞过祖国南北大片天空来见齐垚时,她欢喜得成了个泪人;四天后杨墨骐离开时,她又差点哭死过去。寝室里其他三个人七手八脚地跑过来巧舌如簧地安慰也不顶用。
齐垚不知道距离能不能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只知道这东西绝对不能消减自己的感情。倒是距离拉得越远,思念酝酿得越醇厚,她感觉自己的情感就越陷越深……
无法自拔。
“嘉韵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易阳吧?”齐垚还是不准备放过她。
“为什么?”辞冰有些头疼地关上手机闭目养神。距辩论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大厅内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进场,灯光还没有亮起来,黑暗的空间里人声的嘈杂一步步加剧。辞冰内心的暴躁却开始偃旗息鼓。
哪怕今非昔比,哪怕时过境迁,她为何依旧这样战战兢兢?她喜欢易阳究竟犯了什么忌讳?为何说呢么一定要对所有人隐藏?
难道她脸承认喜欢一个人的资格和能力都没有了?
那场暗恋实在是一场太大的消耗,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让她再无勇气做多余的其他……
一股濒临绝望的悲哀毫无预兆地涌遍四肢百骸,她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在台上和辩友准备着的易阳。一袭正装,易阳穿出了翩翩儒雅的气质,不慌不忙地和面前的人对话,俊秀的脸上一派从容。
原来不知不觉,时光把她的男孩打磨成了这个模样啊……一瞬间,福临心至,她脱口而出:“对,是易阳。我喜欢的人……就是易阳。”
辞冰痛快承认,倒是让齐垚有些惊讶。她眨眨眼,“哦”了一声点点头。“这就对了。听嘉韵说她看见你们的时候你们正在讲题,我看刚刚那个主持人倒是适合拿来和你干架的。”
辞冰“……”
有一点她倒是猜错了。她和池泛之间也不是非得剑拔弩张。高二学业水平考试备考那一段时间池泛被政史地折磨到形销骨立时辞冰就曾帮他补习文科。是的,哪怕别人从来不认为文科需要补习,但是池泛永远可以用他烂得出奇的理解能力打破别人的固有认知。
辞冰永远记得第一次水考模拟结束时隔壁考场的池泛一脸自信地跑过来问:“辞冰,问你一下,中国最大的沙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