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想想,虽然微积分学习时间和效果不一定成正比,但是总得有些时间积累才能拿出来作比较的不是?”
齐垚乖乖地点了头,继而一头撞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巨响把辞冰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看着齐垚在桌子上连连撞击了数下,然后才埋首在课桌上,懊恼道:“怪我没种瓜,连个豆都收不到。”
辞冰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替她收拾了一下桌子上凌乱的各色物品,又摸摸她的额头,说:“那就从现在起好好播种吧,起码不能挂科呀不是?”
齐垚有气无力地瞟了她一眼,虚弱地点点头,然后猛地下定决心似的蹦起来,说:“赶快去吃午饭,然后赶去自习,我一定要把分数刷回来。”
她拉住辞冰,说:“要不我们一起吧?”
辞冰:“……”我看起来那么适合一起自习的么?怎么每次都被约?她想。
可是看见齐垚单纯的小孩子似得脸,她的心瞬间软化。以貌取人啊以貌取人,她暗自唾弃自己。
然而她们下午并没有能够自习,因为学生会发来任务。
校辩论赛决赛的总决赛今晚举行,她们被分配过去做劳力帮忙布场。
前几日连着下的雪已经悄然停下,天寒地冻一股脑涌出来,更令人无力抵抗。一路上笔直的树干光秃秃地矗立着,苍凉而又无力。北京的天空诡异地显出淡淡的蓝色。
因为赶时间,辞冰和齐垚开了两辆小黄车一路疾行,这可苦了一向忘记带围巾手套的辞冰。手冻得通红,完全没有了直觉,被自行车带出来的狂风不停地往脖子里钻,辞冰不停倒抽凉气。
齐垚仗着车技好,骑了一阵间没什么人就单手插进兜里,这样一路交替着倒还可以忍受。
到了表演厅里,两人立马被吩咐着搬桌子布场。
辞冰摩挲着双手,已经进来一会儿了,手还是没恢复知觉,她有些懊恼地回望抽出空瞟了她一眼的师姐。
齐垚一边干活一边动嘴:“这确定是辩论赛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举行?”
辞冰扫了一眼舞台上下左右无处不在的打光灯,想象了一下辩手们脸上打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辩论的场景,一阵胆寒,连忙定了定神,注意着沉重的桌子别压到自己的脚丫子。
一时间,苦力们兵荒马乱地布场,三三两两地抱怨。
辞冰又被齐垚的外表所蛊惑,想着这半大的孩子还是不要做太多粗活好,所以替她抢了不少重活。
好容易把活干完,负责人象征性地慰问了几句,点了几个人继续留下来负责晚上事宜,其他人就可以散了。
“大家做那么多事辛苦了,如果想留下来看辩论赛呢就可以等晚上六点开始。外部的同学可是一票难求啊。”负责人大概觉得直接把大家打发走十分不厚道,所以心虚地补上一句。
其实辞冰的内心想法是大概免费扔出去的票没人要,负责人怕晚上位置空着太多脸面上过不去,所以在拉着他们免费搬了半天砖之后还要抓着他们充当观众。
偌大的表演厅空旷到森冷,辞冰好笑地想那也是活该,谁叫负责人异想天开把辩论赛安排在这里。况且Z大并不很重视辩论,这些活动大多是其他学院陪着财经和法学院参加的。每年决赛也就看这两个院打得火热,完全没有充分调动全校学生的积极性,现在好了,舞台一下子大了那么多,观众席较往年爆炸性增长,能填满倒是奇也怪哉。
辞冰和齐垚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非常实在地撒腿就跑。
在能装傻就装傻,不委曲求全上,1212的四个人有着相同的见地,十分臭味相投。
“辞冰?”
她俩正在溜之大吉的道路上,背后传来一声男声。辞冰僵硬停住脚步,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一脸惊喜的池泛同学。
眼角末瞟见齐垚询问的目光,辞冰知道她内心依旧保存着对周六晚上的八卦的心,想问那人是不是面前这位,辞冰遂对其被八卦折磨的渴望的目光视而不见,故作淡定地和池泛打了招呼:“真巧啊,哈哈。玩的开心,我先溜了。”
“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池泛挑挑眉、
……
辞冰扫了一眼池泛身上的正装,不得不说,衣服十分合身,衬得池泛身子更加挺拔,又增添了平日里美誉的文质彬彬的气质。十分的人模狗样了,辞冰想。
“你当我瞎了还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这幅‘衣冠禽兽’的模样?”辞冰毫不客气地开腔。“马上就要决赛了还不去准备,还有时间来这里唠嗑?”
池泛灿烂地笑开,像干了坏事得逞的小孩,“哈哈,你这次猜错了。很不幸,本玉树临风的帅哥不是辩手,而是风度翩翩的主持人。”
辞冰“……”池泛只有在自夸的时候才会词汇量激增。辞冰甚至怀疑在他储存的为数不多的成语量里80%都是用来形容他自己的。
“厉害,预祝主持大人一切顺意,我真的先开溜了。”辞冰摆摆手,拉过来杵在一边的齐垚迈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