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而楼挽风却在看清坐在马上为首那人时,突然大惊出声,指着那人就喊道,“啊!是你,就你这个混蛋!我Cao!”
被他这样一喊,寒露与小满双双回头盯着他,楼挽风吞了口口水,简直有点气急败坏了。“就、就他了!他把我抓来的!”一眨眼的功夫,那队兵马已在他们面前停下。为首的男人呵斥一声,马哮长yin,身后一队人马皆停于身后。十几匹马的前蹄在地上“啼踏”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
“你说什么?是他抓得你?”寒露问的同时眼风扫向一旁的庄子,庄子嗫嚅道,“恩、恩……是的,抓他来的是他,他是皇宫的近卫军统领,莫大人。”
“你是说近卫军统领?莫敛迟?”小满盯着楼挽风看,心惊道:老天爷,这小子惹什么天大的麻烦了,要皇室派近卫军来找他,而且还派的莫敛迟?
寒露却只是迎风而站,与马上的人一阵对视后,忽然一笑,“没想到你竟追到这里。”
莫敛迟,一个江湖上给予了很多传闻与评价的人。他师承不详,出师时年方十七,凭手中一柄长剑傲视天下。他年纪轻轻就博得前任武林盟主的好感,谁料他竟推脱了盟主之位傲然离去,夺得三年一度的武试之冠后进入宫门,更于两年前成为近卫军统领。人人不知所为何由,却只道如此潇洒之人一脚踏进了那讳暗的深宫,可惜、可惜。
自此、一剑敛魂莫迟疑,江湖绝迹。
“‘倾风二十四杀’名震江湖,呵,当日一战确实名不虚传,只是此时此刻……”莫敛迟坐在马上,垂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寒露。寒露一身玄衣清冷高熬,即使琵琶骨间被穿了一条细链,却也扔掩不去那种凛然的气质。“只是此时此刻,寒露此名,想必已今时不同往日了罢……”他说完径自笑了笑,仿佛犹在回想他口中的“当日”,忽然就将双眼转了开,盯向了楼挽风。
楼挽风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那天下令将他捆绑起来关在这里的人,却是怎么都会忘了。“你看着我做什么?没看见过人啊?”楼挽风被他瞧得很不爽,忍不住开口讽刺他。
莫敛迟却似乎并没有为这样的口气而生气,即使他身居高位身得宠信。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楼挽风,语气很是柔和,“我已禀告陛下,只要您随我回宫,皇上说了,此次的事将既往不咎。”只是他说得轻巧,楼挽风却听得一身冷汗。
搞什么!?什么回宫,回什么宫,回宫去做男宠吗?楼挽风有些自chao,对这命运的安排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你认错人了!”楼挽风很潇洒的朝他摆摆手,解释道,“你一开始就抓错了人,我不是你要抓的人那个曲晚枫,我叫楼挽风。”
莫敛迟一听仰头大笑,然后露出一丝怜悯,“曲公子,你认为这话能骗得过我么?能骗得过皇上么?”他说着摇摇头,突然翻身下马,走到楼挽风面前,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细细地审视着。“你以为、叫楼挽风皇上就寻不得你了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曲晚枫啊曲晚枫,曾经的你,可不是这般的天真。”
“我Cao!滚你他吗的!敢随随便便碰你哥哥我!?”楼挽风挥起手就要打,莫敛迟却先一步放开了他。莫敛迟对他的粗言讳语似乎是有些迟疑,想了想后又道,“可别以为转了性情我就会相信,曲公子……”他慢条斯理地强调了这三个字,“还是随我回宫吧,否则,莫敛迟不能担保不伤了你。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也是担待不起的。所以为免去你之后的难堪,我今后的为难,不如就听莫敛迟这一句吧。难道、之前的苦头还没吃够吗?”这话听在人耳里实在是软言温语,可惜那明明白白的警告比什么都冷硬。楼挽风此时的表情真是华丽之极,先是气得铁青,忽然又面白如纸,最后竟是激动过了头而血ye冲上了脸,满面通红。
“我让你再说,shit!”楼挽风习惯性的骂了句英语后,一巴掌就要甩过去,却被莫敛迟牢牢抓住了手腕,用力拉想自己,森冷地警告,“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他一字一句一停一顿地又说一次,“之前的苦头,曲公子还没吃够是不是?”说完他瞥见搂挽风左手臂上的伤,冷笑一记后劈手就是一抓,楼挽风痛得差点喊出了声。“很疼吗?若是再抵抗,之后就更痛苦……皇上对你如此疼爱,你有何不满?”
“他吗的你喜欢你去做啊,你拖着哥哥我干什么?”楼挽风声音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却不肯向他低头,“你是不是也没听清楚啊,那行啊,哥哥我就再给你说一次,我叫楼挽风,不是什么曲晚枫。”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吭一声的寒露趁着莫敛迟因楼挽风那句话而一怔时,瞬间抢进了两人之间,抓住莫敛迟的手往外一带,将楼挽风格在了身后。
“哦?”莫敛迟拍了拍手,丝毫不介意,只是眉眼间添了份犀利,“还说不是曲晚枫,他若不是,寒露你何必这么紧张?”
寒露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楼挽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沉寂的水,风吹不起丝毫波动。
而站在边上的小满和庄子两人更是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