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窦本以为趁着夜黑风高且那两‘jian夫yIn妇’做鸳鸯梦之际偷字是再好不过,哪曾想他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家逮个正着。果真天下事无巧不成书,运气衰的人做好事都会衰。(貌似他也没做好事。)
此时灯火通明,秋末冬初的夜晚不管闻人窦穿多少衣服都是四肢冰凉,而且经过廉壁那狠狠一摔,虽不至于把他那十二三岁的小胳膊小腿摔坏,但是却足以让闻人窦胆怯到全身发抖。
“你大爷个腿的!!”沉默片刻的廉壁突然爆粗口。他的脸色已不似刚才那般冰冷骇人。
闻人窦欲从地上爬起来,哪知那人伸腿就是一脚踢来,把他硬是又踢回原地。
碧霄看着闻人窦被公子踢了一脚,那身子就跟个坛子似得在地上滚了几滚,甚是狼狈,小嘴儿一弯差点儿就笑出声。想想就晦气,要不是公子出门时正巧瞧见这小贱娃子贼贼兮兮进书房,她与公子早就。。早就。。。想到这,她豁然脸红起来。
所有人中,可能就属廉管家廉荞最为淡定。他除了最初不敢相信深更半夜进来做贼的居然是那个话不多的小娃娃以外。一直都是低着头眼观鼻子鼻观心两耳不听房中音。
“回话呀你!再不回话,爷就把你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不要以为爷比你大几岁就不敢教训你。”廉壁有点抓狂,心说你倒是狡辩呀,撒谎呀。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只要你真不是那人派来的就行了。
闻人窦见几次都没爬成功,索性干脆坐在地上,抬起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那人,很是委屈道:“公子,我没大爷,更不知道他有个腿还是两个腿?”娘希匹的,你和你那个母夜叉妹妹都把爷当球踢,大爷也不要做个斯文人了。你就吐血吧!
“啥?”廉壁先是一怔,而后想明白了。气得左右巡视,Cao起书桌上一堆账本就甩了过去。“你大爷的,把爷当驴溜么?爷问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进书房?”
险险避过暗器。闻人窦直骂自己,明明知道那人不能激怒,为何不控制住嘴呢?难道真要自己找罪受?再说了自己现在不是才十二三岁么?在他们心里,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不就是偷偷看他写的字么?又不是国家机密。也没必要重罚吧!
“公子,如果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也不要骂我草包,更不许对我的字指指点点,还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可以么?”他抬着头,很严肃地盯着廉壁,眼里带着希冀,几分妥协,几分不满。
他说得很慢,但是每个字每个字都砸进了廉壁的心中。
廉壁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总算安定下来。他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虽然不是很准,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第一看到这小娃子的时候,他穿着一件青色粗布棉袄很是胆怯地躲在李柏城身后。红彤彤的小脸黑漆漆的眼,煞是可爱。让他突然很想亲近。后来,明明知道他大字不识半个,却依然坚持把他留在身边。本来他的身边是不留对自己没用的人,可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或许是他那纯净的眼神,让自己很安定吧!
要说这么傻乎乎的人,不说大字不识一个,连美人是称呼ji院小倌都不懂的孩子怎么会是那边派来的呢?
“廉管家,碧霄。夜已深,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碧霄原本是很困的,可她还想看小贱娃子的处罚呢!都已经审到这份上,难道公子还要放过他?她心不甘呀!怎么也要踩几脚再走吧?
粉色的锦绣长裙轻轻扬动,裙上的玉佩叮叮相撞,小蛮腰一扭一扭走到廉壁面前。她冲着廉颇撒娇道:“公子,既然小窦都承认自个儿有不轨企图呢。这样的奴才,廉府怎么能继续容下他?刚好廉管家也在,何不叫侍卫将这小娃子乱棍轰出府去?”
她话还没说完时,就见廉管家冲自己使眼色,心下一咯噔。明知自己惹他生气了。索性搏一回,如若公子心中无她,他定会重罚她。但若他不会。。。。那自己定要去好好会会夏悠然。
“滚,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下人管了?你还记得这是哪里么?你眼里还有爷这个主子么?”廉壁说得咬牙切齿。心中何曾痛快?她的事以为自己不追究就不知道了么?要不是看在她跟自己时才九岁,比闻人窦还小得很。自己早就先拿她杀鸡儆猴了。
“公子。。。。”
“咳咳。。。碧霄。公子的事情岂是你小小侍女可以管的?早点回去歇息吧!不要再惹公子不快!”廉荞知道自己再不出面和解就太对不起公子给的月钱了!再说家里那个铁定也正闹得厉害,要是他再不回去,又不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说完话,也不看碧霄一眼。只对廉壁行了礼离去。
碧霄咬着红唇,气得直跺脚。瞧着公子一脸冷漠。她只好福了福身,也跟着离去。
“说吧,该走的人都走了。”廉壁嘴上说得很平静,心里却有点难受。比如说你明明知道那人说的话自己会不相信,可是你依旧希望他能说假话骗骗你,然而那人说了假话以后,你又发觉自己很想听他说真话。纠结吧!!自从遇见闻人窦以后,廉壁发现自己就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