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说稍后再议的,可是那衙门里来的人说非常急,说是京兆尹大人有要紧事,主子还是拒绝了,可那人拉了主子单独说了几句话,主子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让我来告诉大人,让您别等了。”
&&&&“他没说是什么事儿吗?”清离眉心微皱。
&&&&“没有,然后主子就走了。”顺子也挺疑惑的,往日里,哪怕天大的事儿,主子也会压下来,先来见言大人,可今日着实有些反常。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言大人,奴才就先走了。”顺子俯身行了礼。
&&&&“嗯,你且离去。”清离应道。
&&&&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清离想要去京城府衙里问问,可又觉得不妥,就连请云起过去都做得如此隐秘,必然是不能声张的,还是暂且等等吧。
&&&&清离起身下了楼,朝大理寺走去。
&&&&一进大理寺,清离便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地气氛,感觉很紧张肃穆。
&&&&“言大人,你可回来了,快去张大人那里吧,两位大人可是在那里等了你良久。”大理寺里一个小吏见清离归来,赶忙跑了过来。
&&&&“可有说是和要事?”清离困惑更重,这一定不是巧合,清离直觉,一定和云起那件事有关。
&&&&“这,总之,您还是快去吧,那边儿挺急的。”这小吏似乎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地方,只是催促清离过去。
&&&&清离心下一沉,看来不是小事,“好,你去忙吧,我这就过去。”
&&&&说着便走向了大理寺卿张甫之的书房。
&&&&大理寺卿秘密张甫之,是个看起来非常随和的老先生,只有接触过才知道这是一个有手段,有魄力的人,为官清廉,很受推崇。
&&&&而那另一个大理寺少卿,却也是一位皇亲国戚,他是大皇子母族的小舅舅,大皇子母妃的亲弟弟,杨家的独苗苗,无什么本事,靠着宫里杨妃娘娘和楚云飞的帮衬才坐到了这个位子,为人好吃懒做,平常干些欺压小百姓的勾当,索性不太过分,倒也能压下去。
&&&&楚云飞十分看不上这个舅舅,却奈何杨家再无可扶持之人,若是杨家真的失去了所有势力,他也将少一只羽翼。何况,那杨妃也将这唯一的一个宝贝弟弟看得极重,她虽在宫中不太受宠,却是宫里的老人了,在皇帝身边待的日子也最久,多少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才让这杨德兴坐稳了这个位置。
&&&&清离敲了敲门,“张大人,是我。”
&&&&“清离,进来吧。”张甫之慈善祥和的声音响起。
&&&&清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拱手但“大人。”又向一边的杨德兴打了个招呼。
&&&&那杨德兴见了清离进来,眼睛里都冒着光,肥头大脑,甚是让人厌恶。
&&&&“清离,先坐下再说。”张大人看着清离,慈爱地说道,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不仅是因为他和言相是忘年交,更是因为眼前这个世家出身,高中状元,却有赴边的魄力,着实能让人眼前一亮。
&&&&“是,”清离在杨德兴对面,张甫之右侧坐了下来,“大人,可是有何要事?”
&&&&张甫之放下了茶杯,神色凝重,“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昨夜,羌越使臣,在驿馆中,被杀害了。”
&&&&清离愣住了,怎会如此,明日便是使臣返回羌越之日,然而,昨夜却在驿馆中被杀害……
&&&&究竟是何人,想要破坏大楚与羌越的和谈……
&&&&显然,使臣存在的唯一价值便是来促成两国的和平,如今,贡礼已经献上了,公主也主动提出留在大楚寻找良婿,一切皆大欢喜,可却在这节骨眼上,使臣被杀害,分明就是有人意图不轨,妄图破坏两国和谈。
&&&&羌越虽说此次战败主动求和,却并不代表没有再战的实力,只是羌越新皇急着巩固地位罢了。大楚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轻易地同意和谈,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使臣在重兵把守的驿馆里被杀害,岂不是在打大楚的脸,让各邦活活看了笑话。
&&&&此事按理应当首先交付京兆府处理,那么,今日上午,清离变了脸色,云起,这事怎么会和云起扯上关系?昨夜,自己和云起两人明明是在一起的。
&&&&张甫之敏感地发现了清离的不对劲儿,问道,“清离,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清离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微笑,“没有,张大人,如今可有线索?”
&&&&“如今尚且不明朗,不过,”张甫之沉yin了一下,才缓缓道来,“此事,据京兆府上午呈报的消息,似乎,与慕亲王有些关联。”
&&&&张甫之说着盯紧了清离的神色。
&&&&“怎么可能呢,”清离皱眉反驳,“云起……慕亲王他亲自率军打退了羌越,如今俨然已经封王,怎么可能会破坏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