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笑声从头顶传来,而后是柔化之后的清冷声音,“怎么每次都这么着急?等急了?”语音上翘,像是一张弯弯的钩,轻易勾起耿永的欲与愉。
耿永亲吻钟离的脖颈,舔弄钟离的喉结,激起钟离喉结的滚动,更激起越发好听的哼声与气音。
亲吻仍在继续,暧昧缠绵的水声不绝,间或出现的轻声闷哼,听在耿永耳内像是一首勾人摄魂的乐章,让他忍不住的沉醉,想要听到更多。
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耿永贪婪又急切的亲吻钟离的唇瓣,吞下对方口内的津液,用舌尖去勾缠对方的软舌,舔舐过敏感的上颚,而后犹嫌不够的厮磨对方的唇瓣,想象自己将那柔软的唇瓣揉弄、磨蹭到红肿充血。
水声停了,细琐的杂音传来。钟离在擦干身上的水汽,然后他会披着浴巾吹头发,再之后会几近赤裸从浴室出来。敞开一室的热气,带着满身的清香,步步靠近后亲吻他的脸颊,磨蹭他的脖颈,再抚慰他的欲望,吞吐他的……
细小的声音在耿永的耳内被放大,耿永能听见钟离躯体的响动,而后是骤然覆盖在身体上香软。细嫩的肌肤贴到了他的小腹并昂扬的欲望,让急吼吼的阴茎越发的肿胀难耐,马眼怒张着流出晶亮透明的前列腺液,涂满深紫色冠状沟,也沾染下方青筋暴起的柱体。
“嗯。”钟离笑着低低应声,伸手去抚摸耿永蓬松又稍硬的黑发,而后安抚的摸了下耿永的耳后,平静对方那过于激荡的情绪。
曾经的爱豆耿永有一双很适合接吻的唇,弧度自然,唇珠饱满,很适合被人舔舐后轻咬。
耿永的喉头滚动,咽下口中的津液也咽下那份焦急与燥热。他浅麦色的躯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手指忍不住松开后又紧握,而后依据钟离传来声音的方向,坚定的伸手出去,牢牢的握住钟离的手腕,却又克制着不愿弄疼对方,像极某些急吼吼的家养大猫,急躁又可爱。
“钟离。”耿永呼唤钟离的名字,舌尖不由得舔舐过自己的唇瓣,话音里有羞涩也有明晃晃的催促。他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不是害怕伤到钟离,耿永这一刻便想将自己的欲望填入钟离体内,而后压着对方寸寸的逼近后抽出,逗弄摩擦对方的敏感点,让对方发出好听的呻吟。
除却听觉,失明还放大了耿永其余的感官,指尖摩挲到的柔软感,骨节剐蹭到的坚硬,密密麻麻的覆盖叠加,同嗅闻到的暖香一起交织成舒爽并快感翻卷的细网,让耿永越发的沉迷、坠落。
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一起,先是克制又温存的磨蹭,之后便是干柴烈火一般激烈的深吻与唇舌勾缠。
浅麦色的手掌牢牢的握着钟离的细腰,耿永躺在床上,半是无措半是激动的等待接下来的一切。
身体被摩挲的舒服,欲望也在摩挲中升腾蔓延,钟离毫不掩饰的发出舒适的气音,像是小猫奶声奶气的撒娇,又像是勾人的妖精在低喃倾诉,听的耿永浑身一颤,颅内瞬间就高潮了一波。
门开了,水汽、热气以及暖香扑面而来,打乱耿永的遐思,激起他面上更浓一份的红晕,也激起他身体内鼓噪的欲望与渴求。
汁。
钟离的脚陷在柔软的地毯中,纤长的细毛吸收掉钟离脚上残存的水汽与声音,让他在行走间只发出闷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的砸进耿永的心间,扰乱那池早已混沌不堪的池水。
他的声音是他永远的药,不论是媚药还是毒药,都是他。耿永对钟离的声音太敏感了,那种敏感,那种直击颅脑的舒爽同肉体交缠相比也毫不逊色。
原本垂放在身侧的手主动覆到钟离的身上,耿永带着几分蛮横的将钟离抱紧,带着疤痕与粗糙的手掌在钟离的肌肤上摩挲,用自己的指腹手掌去感受钟离的身体与肌肤,用骨节去刮弄钟离的脊骨,寸寸不放的去体会那份他永不厌倦的美好。
“没有。我——”耿永回答,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明明和钟离耳鬓厮磨了那么多次,可是每一次开始,他都会激动忐忑的像是初次,每一次都有着无尽的期待。期待钟离的走进,而后他便能将他的救赎完全占有。
耳后被柔软的指腹触碰,鼻尖萦绕着暖暖的清甜香气。接下来便是脸颊侧被亲吻,细碎的亲吻从脸颊侧开始,慢慢挪到耿永的唇瓣。
本就赤裸的躯体越发贴近,寸寸贴合间热气涌动,温度相传。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在耿永鼻尖里,钟离身上的味道会更好闻,更迷人,也更让耿永想要吞吃入腹。
“嗯?怎么了?”钟离明知故问,撑着耿永不甚明显的腹肌,不断用自己的臀瓣和臀缝去摩擦对方昂扬的欲望,挑逗戏耍身下的耿永。
钟离感到稍微有些缺氧,那份缺氧让他浑身越发的酥麻,细密的快感从口腔涌现而后传达到全身。他清冷的双眼微眯,钟离能看见耿永亲吻他的神情,专注又深情。那双空茫无依的双眼,直直的只倒映了他一人,他是他的整个世界。
近了,近了,他快要走近了。清甜的香气越发的浓郁,扑面而来的温暖像是骤然来临的春日,只窥到分毫便觉得不负整个寒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