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谁敢信啊,他们这一队人看着眼睛都瞎了直长鸡眼!蓝竺更是被恶心到全身颤抖嘴唇发白……那这样,换谁谁不有火,更别提他脾气本来就爆自是隔几天就要拿那天刚好做了恶心事儿的丁小俊欺负一通。比如说昨儿就和丁小俊说好要新鲜的门钉肉饼做早餐吃的事儿。那言下之意自是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一,别想拿晚上买的第二天一热糊弄我,我吃的出来;二,不能迟到了让老子饿着肚子上第一节课啊,我可不管你家住东四环到南二环买好肉饼后才能来西三环的学校上课昂。三角就三角呗,早起点儿不就行了?…他说得轻巧。
总而言之,丁小俊自是不负蓝竺望的迟到了,大课间提溜着十个冷掉汁水结块的牛肉大葱馅儿肉饼来
“不是我说你在这儿跟谁卖可怜呢?自己干了什么破事儿自己不清楚啊?啊!偷锡子的试卷儿丢垃圾桶就不说了,你他妈的怎么还能进女厕所呢?啊!”
蓝竺这边见其还不回答,一脸畏畏缩缩的逼样子就烦。他再伸出腿来往那讨人厌的波罗盖一踩,把今日份的燥火给发泄痛快后就收拾好东西拍拍屁股走人了。对,按理来说此等暴行该是持续的再长些的,只是今儿他亲自上场欺压,下手力度自是要比别人凶狠些,那体内的燥火也就抒发的要比平常快-纵然有人兜着也还是少自己动身参与,要真想了那也要知轻重缓急尽量别出血。毕竟弄太大了就不好收场了,他得把那条“威名”与优秀之间的红线给拿捏妥当了才是。但如若真出了什么坏事儿,那…就那样呗。
蓝竺心里自是发出一声嗤笑,想着装什么死呢蒙混过关自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了你了,当然,确实也快了。他一前一后招呼着打小就有交情的狐朋狗友-一压住这丁小俊的变形腿,一递上一瓶还未拆封过的新新矿泉水,刚旋开瓶盖喝下一口就往人家脸上淋去。看这架势,一副好人姿态,似是要帮人洗干净那因沾了汤汁而满是油脂的脸蛋儿。
因为当初就是看不爽才踹人家的啊。
可后来他发现丁小俊娘兮兮的恶心他还不够呢,还…………不是我说这傻逼在外看着也不邋遢啊,怎么那么爱抠鼻屎呢???抠的时候发现没纸了居然就直直抹在桌底下我日他大爷的-换座位时他好像也坐过那-不然就是………………呕,呕,直接放嘴里吃掉了?!
这般恶劣语气自是叫人难以回答,于是乎那一组欺负惯别人的小土匪更是嘻嘻哈哈笑的大声了顺带还说蓝竺你怎么那么损啊!十几岁的年纪该是最幼稚且爱出风头了的,那被这般捧着,蓝竺心里自是更加觉得天下没有再比老子更牛逼克拉斯的人,饶是他已觉日日欺压他人有那么丁点儿腻味儿了……他也不是不懂捧杀这一词儿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爱有人赞赏他使他脸上有光的那部分,无关背后有人找他帮忙亦或者是内里自卑到底急切寻求他人肯定。且不提为什么…拳肉相触以及对方的哀嚎哭叫足以让他激动到近似和看黄片般无疑,他自己也被那较为汹涌的快感给弄得是日常忘记追究其中原因。
“哟,哥们儿,你没事儿吧?”
他没有!
他不喜欢这个丁小俊走路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像个日本娘们儿-也不知道真是在家跪久了还是怎么着天生的,那罗圈腿走路一摇一拐的活生残废嘛。且不说那走路姿势,讲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像蚊子叫,每次老师一点他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蓝竺就疯狂挠头加翻白眼。太他妈难受了我操啊,小小声的就算了,还慢吞吞的,不是不会就是说出个屁答案。给蓝竺烦的不是抢答就是直接举手让老师点他,尽管他不是很爱被点也不是很爱举手,但为了不听那傻逼在那支支吾吾的烦人他真是迫不得已牺牲自我愉悦感。
他只是想暗里发泄被这队人抢走零花钱的愤怒罢了。谁曾想就真有那么点儿背,刚稍作解脱的想把那谁谁的试卷儿给扔进垃圾桶泄愤,就被人给发现了。然后他还继续脑犯抽的当人面把试卷儿给快速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跑……那自然就是被蓝竺那一队人在身后猛追猛吼的逼进了女厕所。里头女生发出的尖叫又让他不得已的出来寻找另一个安全窝……找着找着,找出了初中部,找出了校大门,找进了他惯被欺负又无人问津的死胡同,殊不知蓝竺已在那里等着他了……那清瘦背影听到动静转身回头嚼着口香糖的模样,让他顿时手脚发软,新买的书包一下就跌落在地上好生干净……
空了的矿泉水瓶才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它即将要成为垃圾的人生,蓝竺手一扔,就又砸到丁小俊的脸上成为一作案工具。丁小俊自然没有办法躲,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失焦的瞧着前面这恶霸的容貌-隐隐约约只见一深邃的面部轮廓,那瓷白肌肤上反着的光一下又刺的他低回头去。
蛇球鞋给一脚踢在下腹时,他终于在这场暴行中发出了一声嚎叫顺带捂着受伤部位加速在地上滚动。如此动作下那洒在他脸上的肉饼汤汁自是又进到他眼睛里去让他不舒服的紧,张眼闭眼之间面前的尖利下巴已成了在鞋上的纤细脚腕,他也再度回归到无声装死的模式。
“啧,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