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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琛吐吐舌头,从他父亲的怨气中隐隐证实奶奶说的话。不过大人的仇恨他不想管,他真的很想妈妈。

    “爸,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你动一动好不好,我爸爸每天很辛苦的,你不要总是欺负他!”

    徐旻看不惯爸爸对不喜欢的新妈妈低三下四,推开儿童碗,嘴唇撅得老高。

    显然不可置信。小孩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毛乎乎的脑袋乱糟糟地蹭着他颈窝,大笑:

    他妈又躺在床上不理人,徐旻扒着床沿,毫不费力地跳上床,从小美人身体上跨过去,来到他面前。小美人抱着枕头,睫毛颤抖,眼睫下又滑出泪水。儿子经常欺负他,在主任看不见的地方,扯他头发,掐他身体,冲他扮鬼脸,甚至童言无忌地对他恶语:

    淑镁玲为了诋毁小美人的形象,过早地向祁琛歪曲事实,说小美人早就与另一个男人结婚,还有了孩子,不要他和他父亲。总裁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徐旻这段时间被他爸收拾了不少,吓得又差点哭起来,谢颉干咳一声,突然低头在小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小孩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在爸爸的冷视下,哭兮兮进了卧室。

    “徐主任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美人做了噩梦,梦里面梦见他的丈夫为了惩罚他,纷纷将他的孩子带走。小美人见不到祁琛,见不到还没断奶的徐旻,嚎啕大哭。梦里面时空错乱,小美人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抑郁到绝望。

    “爸爸,我道歉了!”

    小美人惊讶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屁孩快速地跳下床,完成任务一样跑出去,冲主任吼:

    另一边,主任又带着徐旻来看小美人。四岁多的小屁孩还是很不听话,不过很快被可爱的巴哥犬吸引,跪在地毯上和小奶狗玩得不亦乐乎。

    小美人木头一样坐在餐桌边,机械地刨着米,主任终于温柔,不断为他夹菜:

    巴哥还在小美人脚下喝牛奶,被突如其来的小孩吓得翻滚到一边,可笑地仰着四肢。祁琛看了一眼狗,又兴奋地扑到妈妈怀里,蹭他身体:

    小孩大半年没有见到母亲,不顾父亲叮嘱,兴奋地扑过去:

    “小琛?”

    此时此刻,以为自己的亲骨肉又会对他恶语相向。出乎他意料,小孩坐在床上看了他半晌,突然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吻了他的脸。

    “你妈今天没空!”

    “没有。”

    祁琛与母亲分开大半年,甚是想念,奈何淑镁玲管束严苛,从不允许他与小美人通电话。不足八岁的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远离父母,过早地学会独立。

    “多吃一点。”

    ————————

    “说说话好不好?”

    “妈!!”

    小美人依然不理会。

    “去道歉。”

    总裁从机场接到儿子就一刻不停地叮嘱,妈妈怀了孕,见了面不准吵不准闹,要乖巧懂事,讨妈妈开心。和小美人一样有着一点自然卷的祁琛频频点头,嘴唇大大裂开,早就开心得想要蹦起来。总裁看着手舞足蹈的儿子,别扭地说了一些主任的情况。

    看小美人没反应,又哭丧起来:

    “不要带走我的宝宝。”

    小孩又长高了许多,小美人一只手都抱不过来,惊讶得要站起来:

    主任晚上依然抱着小美人睡觉,心疼他一天没怎么动,体贴地为他按摩,小美人软绵绵伸着腿,昏昏欲睡。主任见他放松下来,咬他的耳朵:

    祁琛过早懂事,之前就隐隐约约记得小美人小时候带着他和另一个爸爸住在一起,现在听到总裁郑重说起此事,不太开心问:

    “妈妈!”

    小美人抱着枕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委屈。

    第二天,祁琛终于见到了妈妈。他的妈妈蜷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凝望着灰色的天穹,神色异常忧郁,看起来像随时都要破碎的冰美人。

    主任亲自下厨为小美人和儿子做饭,谢颉厚着脸皮坐到餐桌上,点评:

    主任脸色阴沉地将准备好的甜点拿给他,示意他给小美人端进去。徐旻只能又跑一趟,将水果蛋糕放在小美人的床头,嘟嘴说:

    “妈妈……”

    “我爸爸给你做的,你快吃吧。”

    可是回国第二天才能见妈妈,好奇的小孩不停问爸爸为什么,总裁当天没有探视权,脸色阴沉得像宇宙里的黑洞:

    小美人没了胃口,放下碗就回了卧室,餐厅气氛又变得诡异,主任脸色铁青,盯着徐旻:

将他的枕头拿走,却听到小美人哽咽说:

    “我讨厌你,我才不要你做我妈。”

    总裁听着他不停哭喊“琛琛”,一会儿又叫“旻旻”,心中不是滋味。主任的孩子他见过,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经常将小美人惹哭,总裁很是讨厌。第二周,总裁将还在英国上小学的儿子接了回来,专门陪伴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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