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熟地拒绝同事聚会的邀请之后一个人走上了回工作室的路。
RM：嗯，PD要的曲子到现在都没有头绪，晚上吧，那个时间没什么人。
余清河：怎么了，没灵感？
从一开始的应接不暇到结束时的还算应付得当，防弹少年团的三个人下台时无一例外地额头冒汗，垂在两边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
三个人脸上都是难掩的疲倦，相比起另外两人的强撑状态，虽然金南俊也是强撑，但是队长的带头作用算是利用得不错。
“累。”余清河对上金南俊目光时，眼底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惊讶——仅仅因为金南俊爽快地承认。她唇边挂起微弱的笑意，连带着不知名的期待询问着已经有了底的答案。
余清河和金南俊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难以说清是巧合还是刻意，kkt上的交流也从原本中规中矩的讨论音乐变成琐碎杂事上的闲聊。
余清河算是从综艺开场一直在附近游荡，关于金南俊尚算笨拙的接梗她也没什么好提点的。只不过年轻队长身上的重担还是重了一些，年纪轻的弟弟仍有些害羞，而同在舞台上的哥哥可以称得上是豁出去了所有的脸皮——金南俊自然而然地成了衔接的枢纽。
倒是金南俊带来一系列有如多米诺的变数让余清河迷茫了一阵。但也只是一阵而已。
“下次加油。”略带暗示的话语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金南俊他们这次的表现只能算差强人意，而是迂回地说下次综艺表现再好一些。相比被照顾保护的弟弟，余清河认为两个年纪偏大的人应该是能听懂的。
“那为什么还这样辛苦下去呢？”
Bighit缺人的架势已经蔓延到制作人身上，难得接到一个综艺邀约，余清河完成本人任务之后就被安排着充当了一次临时经纪人。
在此之前余清河都会想着如何恰到好处地避开所有的人际交往，她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甚至自己出手带过的防弹少年团——她都只和金南俊这个队长有过少量的交集。
RM：去公园吗。
金南俊算是余清河唯一一个承认的人，她也……不想捅破窗户纸，直截了当地结束这种有人关心照顾的关系。
余清河作为临时经纪人，对于半路出现的一点差错本应该执行本职任务进行批评，但目光触及金南俊还挂着疲惫的脸时忽然一顿。算了，到底是自己欣赏的新人，还是年轻了一些，余清河想。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金南俊也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就这么放任下去的结果，余清河甚至有些期待。
“因为值得啊，因为防弹少年团值得。”
他们出去的话，就算被拍到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和爱情这两个字有
现在想来，有些事是无法如意的。
余清河转头看着金南俊揉了揉肩膀就立刻抬腿跟上的状态，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04
余清河纵然知道这些变化，也默认了金南俊或无意或刻意的接近。她一直都知道金南俊睿智，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究竟如何。说到底余清河默认金南俊所有行为，无非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人。
不是他们变得不务正业，而是令余清河有些措手不及的更加亲近，以朋友相称是事实，讨论到的话题却越来越偏向感情方面。这在正常的跨性别交友当中，显然已经超过了界限。
有时候余清河都会觉得她和金南俊的一切都是老天一早就安排好的，过多的巧合甚至让余清河有些难以掌控。她的人生一直在她一手的掌控之中，不与别人过多交流，若非需要也不会去记忆别人的名字，孤僻的作风也不会有人主动往她身边凑。
反倒是金南俊上前主动询问起来，眼底是盖不住的疲倦，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些微的笑意，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显然已经磨练了许久。
余清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紧，一言不发地递过自己的手机，习惯性的伪装让她轻松地支撑住自己寡淡的脸皮。
余清河把一早准备好的矿泉水递过去，不发一言地走在前方，翻出手机查看行程表。繁重的行程看得余清河皱起眉毛，下一个行程点离这里不远，意味着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就要立刻投入下一个工作任务。
余清河出乎意料地再一次看到了金南俊反应有些迟缓的神情，不过短短几秒钟他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似乎状态良好地带头问起下一个行程。
坐在副驾驶听着车外经纪人正主的滔滔不绝，余清河说不出的厌烦，内容千篇一律，无非都是多争取自己的镜头，毕竟这个节目只有队内的三个人参与。
相比起音乐制作人的轻松，方时赫不愿走寻常路却又推了一个男团的行为可以说是剑走偏锋，路途艰苦，金南俊的任务比正常团员还要重一些，甚至被安排着看网上的恶评，提前一步适应下来以图稳定防弹少年团的全体。
“这样的工作很累吧，”余清河不经意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在和金南俊说话，“一堆职责抗在自己身上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