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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灵波顿时愣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等李柱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督促他快些给出反应,才慌张地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我想!”

    “从外场翻出来的。”

    “四年军校,凭本事回师,如果你们还像现在这样,就随你们,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要再挑战我。”

    “我不翻外场,你叫我怎么出来?你放我出来么?”

    “不是病那也不允许!我没你想得那么老古董,这事儿我这么多年的工作也碰见过不少,将来你怎么办!尤其是在部队,根本没法混!”

    “我干嘛要懂这些!如果一个人只考

    “你凭什么代表我!我说我答应了吗!”

    “你闭嘴!”李柱没等李先说完,充满力度压低嗓音短促而严厉地打断,沉默了片刻,他又叹了口气,只是这次是为了调整自己的情绪,强制让自己放松一些,理智一些,或者说等开口时,不要露出一个失败者的难堪,他的头转向邵灵波,却没有与他对视,只是盯着桌面上的一只水杯,“这几天我抽空看了你的奖惩情况与个人履历,像你这样素质的战士,能上军校,成为军官,也算是未来军队建设与发展的好苗子,你真想上军校么?”

    “为了这人你怎么就和得了神经病似的!”

旧地像毛坯似的房子跟前伸长了脖子张望:“李弦!人呢!”

    这一挡,四目相接,邵灵波的眼睛里除了恳求,更多的是炙热,一种少年的炙热,在绝望中抓回了一丝希望的温度,因此也带上了不屈的坚毅,这让李柱看到这位少年的内心中,自己儿子的分量是多么地重,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让他不由地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弦还想争取,邵灵波见状赶忙上前压过他不甘的情绪,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谢谢首长!我们接受这样的安排。”

    “你难不成想在这呆着?那成,我派人过来把这儿也封锁住,你就一辈子在这儿呆着也好!”说完愤愤地甩手出了房间,可没过多久,又走了进来,“你小子别这么不识好歹!快跟我回去!”

    “你也必须去。”

    李柱瞬间无言以对,李弦抓住了事业与爱情之间的不平衡来攻击他,他又能如何再回击,叹了口气,觉得一阵身心俱疲,就着桌边的椅子坐下,他实在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吵下去了,转过头把邵灵波叫了进来,然后让他把门带上,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三个人。就像上一次三人在同一个空间中一样,沉默让低气压又一次笼罩在周围,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李弦!你清醒点!副政委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他怎样!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你懂不懂!”

    “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那一天,老师长将华年给带走了,却造成了后来他俩更加坚定地要在一起的决心,自己曾是那个不配去爱的傻小子,经历过这些,他又能比邵灵波高贵到哪里去?李柱收回了手,默默地出了房间。

    “那好,我让你去,你就在这里呆着,然后等通知,直接去军校报到。”

    “你小子命都不要了吗!外场都敢翻!”

    “我不!”

    “我懂,只是如果职业与自己所爱起了冲突,我会选择后者,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

    “你去西安,他去武汉。”

    “首长您先别急!给我点时间我和他说!”邵灵波忙挡到他俩之间将李弦护到身后,“我来说给我点时间”

    “现在跟我回去。”可李弦还耍着脾气,这回李柱是真的发火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还治不了你了!今天绑也把你绑回去!”边说目光冒着怒火往铺位上扫视,很明显这是开始要找背包绳或者外腰带,任何能捆人的东西。

    十几年前的一天,老师长暴怒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强行拉回去,那个挡在父女之间苦苦哀求的人,是他自己。

    “在这儿。”邵灵波开了锁,示意他就在里面,李柱的视线随着声音看到了邵灵波,心中不免紧了一下,但还是飞奔进了房间,众人像看戏似的围了过来,李柱用最后的一丝威严回头瞪了瞪,班长心领神会地将大伙儿都驱散了。

    “走,跟我回去。”

    看着眼前的邵灵波,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曾经为了爱,也是这般地炙热而不肯妥协。

    “你别把邵灵波再扯进来”李弦见状有些心里发毛,他担心李柱又像上次那样狂躁到失去控制对邵灵波动手。

    “你倒是去问问,这是不是病。”

    “那就不在部队混,为什么一定要在部队?就因为你,我妈,我姥爷都是军人,我就必须也是?”

    “不是必须也是,多少人想要有这样的条件,而你只是还小,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去我去!”

    “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就听你的在这儿呆一辈子好了,好歹还能看见邵灵波。”

    “爸!你是说真的吗?”李弦激动地从床沿上蹦起来,“你真允许邵灵波去军校啦?”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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