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亚瑟的大手轻抚着他受伤的腰侧,掌心的温度舒适得让人溢出了呻吟,“我还是给你包扎下吧,唔,我记得我带药了。”
“等等,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是概率的问题,你看那个姓陆的不就好好的?而且你的说法和他们不同,我得消化一下。”
“嗯,那又如何?我会害怕?” 亚瑟挑了挑眉,从空间里翻出套衣服给他,“穿上吧,这是防护服,能屏蔽这边的辐射。”
吉芬又叹了声,趁着空挡环顾四周。无须亚瑟解释前因后果,基础的信息他都能通过精神域感知,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很隐蔽,也很独立,就连磁场都和外界不一样。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白砂,这种东西他在费雪家的实验室里见过,只不过当时是用来……
【你……你可以不管我的……】
吉芬倒吸了口气,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联,在精神域上,向导是比哨兵更为复杂的存在,如果这种移植的实验在向导上获得了成功,那么推及到哨兵便轻易许多了,难道就为了这样……
“追兵里有XX,他们是……皇室的人。”
“费雪家的没和你说?草,我就知道那厮不行!怪不得你虚成这样。这个叫地球的地方,并不适合我们长期停留,第一它没有适合我们修炼的磁场,最重要的是它的星核里有种可以降低精神体活性的辐射,所以从这里传送过去的向导都是废物。” 他啧了声,“也不知你忙活个什么,蠢透了!”
吉芬瞪大眼,震惊得连薄被滑落都毫无知觉,“你……你什么意思……星球上根本不缺哨兵……”
意识海里的阴翳也影响到了向导,他顺从地仰着头,用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人上颚,愉悦的波纹慢慢地在两人的心湖上扩散,室内的气氛再次回归旖旎,还在角落里嚼巴嚼巴小花儿的大蛇无辜而委屈地看了过来,像是被恩爱父母忽略的小孩子。
辈子?不过你要是这样乖乖的,我也可以……】哨兵笑得十分暧昧,桃花眼微微眯起,【出去之后记得别乱来,都听我的,知道吗?】
“差不多吧,毕竟他的野心很大,现在3S级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要……神级。”
向导垂下眼睫,任凭哨兵拿捏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吮吻,他喉结颤动,贪婪地吞食着人喂过来的津液。还处在恢复阶段的他根本无法抗拒这让他又爱又恨的体液,如同起死回生的甘霖,亚瑟之于他,的确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亚瑟俏皮地眨眨眼,凑上来要亲人门户大开的唇瓣,吉芬侧脸避开,软软地推却他,含糊地嘟囔,“别……
“所以……就为了这个……他们要……”
“唔……轻点……疼……”
“那时我哥运气好,你说他们?你能接触到的都是‘执行者’,他们都是基层人员,根本不知道来龙去脉,为了骗你们卖命,当然吹得天花乱坠,我告你吧,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运送向导,而是制造哨兵。”
想到人不顾一切地前来救他,弄得满身是伤,饶是他再铁石心肠都不禁动容。
“不缺?是太缺了吧?” 亚瑟冷哼,“你知道S级以上的哨兵数量是多少吗?不足五十。A级以上的,也只有不到两百。”
他在空间里窸窸窣窣地掏出了东西,熟练地旋开了,给人仔细地上药。
孤陋寡闻如他也知道,在星球的千年历史里只出现过寥寥几位神级,最近百年根本连踪影都没见着,撇开实验成功的可能性不提,要上哪儿找基因啊?
吉芬惊得嘴巴都张大了,“这……这是不可能的吧?”
话题终于无可避免地又回到了原点,吉芬拥着被子,声音低了下去。
【亚瑟……】他回抱着人,眼里泛起了湿意,【我……我真的不值得你……】
吉芬愣了愣,接了过来,“什么?”
“好了,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亚瑟寒着声,杀气又窜了上来,“敢动我的人,找死。”
“慕强是珀斯坦星球的铁则,也是在这个星系里生存的基本规则。周边多少星域在对我们虎视眈眈?二十年前的战争随时都可能重演,在这个关头上,我们的伟大的君王,他居然只是个A级哨兵。”
“疼死你最好!” 亚瑟磨了磨牙,心里情愫翻腾。他是舍不得把人怎么样,顶多就是好吃好喝地囚禁起来,只是一想到那人会因此而怨恨他,他又迟疑了,但是分离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感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哨兵凶狠地从薄唇往下挪,时轻时重地啃着他的脖颈,像是要将他拆吃下腹,又像是要通过肉体的刑罚,逼出他的真心话。吉芬断续地抽着气,纤瘦单薄的身体如同易碎品一样软在人怀里,随着每一下啃咬,不堪承受地微微颤动。
讽刺的笑容挂在亚瑟的嘴角,他揉了揉人僵硬的肩膀,续道:“每一代的君王都必须是哨兵里的佼佼者,不然如何震慑住他手下的一帮豺狼豹子?靠皇权吗?现在谁还信这些。”
【放屁!再叽叽歪歪的我把你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