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滋拉滋拉的声音煎着h花鱼,旁边锅里煮着小米粥。
“您是?”
“我怎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呢?”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我知道,你刚从里面出来,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钱,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看不清路,也看不清自己的家了,骆天的眼前再次朦胧地出现父亲佝偻的背影。
“你怀孕了,上下班不方便,以后我来接你。”
“怎么,不愿意吗?”男人笑着,把那张卡重新拿起来,在骆天的手心里敲打着。
骆天哼着口哨,努力把车开稳,像个混混,又不完全像。
“爸,我出去下,就回来。”
“吃饭了啊。
泪水夺眶而出,骆天就跪在地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舒服地啜泣。
他咽下口水,这张改变他命运的卡片越发烫手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他好像猜到了这个男人是谁,“你,你是?”
骆天打开车门,轻柔地扶她。
“好啊,我去拿,老婆你累了眯一觉,饭好了叫你。”
骆天不傻,这卡在他手里烫手。
姜瑜是个好nv人,骆天自然是懂的,但他与她的差距,令他自卑,退缩,每次她来探监,两人都刻意回避他们之间的感觉,拿白雪来做挡箭牌。但男人选nv人,除了看nv人x格人品好不好,最重要的还是她长得漂不漂亮,能不能让男人在生理上有冲动。显然,骆天对姜瑜并没有。
“哪里来的车?”
“我说过,从前你照顾我,以后,我照顾你。”骆天是个混混,但也不是没有心,他会兑现自己的承诺,照顾好她,给她一辈子的依靠。
四月初的清明节前后,记得那天下了雨,他在帮父亲整理花棚,有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撑着伞来找他。
“你要开的货运公司靠谱吗?”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忙碌的他,面带幸福。
“骆天?”
“什么?”他惊叫起来。
姜瑜选择嫁给别人,作为朋友,希望她能过得好,他自然也是开心的。
九再见
“1840-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1856-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所以又叫双十革命,1912年2月12日,宣统帝退位,结束了清政府自1644年入关以来268年的统治,这些时间点和重要事件要记牢,1858年的《天津条约》,1860年的《北京条约》的主要内容要背下来,这都是考点…”
男人摆摆手,“我是来帮你的。”
“你的事业刚起步,不要乱花钱的,另外就算买车,也不要买这么贵的…”
“是的,帮你。”男人拿出一张卡,递给他,“一百万,钱不多,但足够你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你哪儿来的钱?”
骆天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喜欢我的。”姜瑜拉他起来,可怎么都拉不动,“你喜欢的是白雪,去找她吧。”
这个来找他的男人,与他父亲应是差不多的年纪,开着高档车,戴着眼镜,手腕戴着彰显身份地位的名表,皮肤白净。转头望自己的父亲,佝偻着身t,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在辛苦劳作,一辈子老实巴交,小心谨慎,头发全白了,看得他的眼睛很酸。
“那个nv人,等了你这么多年,是男人就应该懂得报恩。”
“吃饭了。”骆天去叫沙发上眯着眼休息的姜瑜,她的眉头皱着,像是做了噩梦。他轻轻地触碰她的脸,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周末去看看爸吧,端两盘兰花放咱家yan台挺好的。”望着窗台,想起了王诜。
姜瑜和骆天没有举办婚礼,只是默默领了结婚证。
骆天坐进了男人的车子。
“帮我?”
“另外,你也不是个有心的人,姜瑜等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好的nv人,你忍心她嫁给别人?”
姜瑜和骆天结婚后,为了上下班方便,租住的是县城一中的家属楼。她怀孕后,骆天就不再让她做饭了,他来做。
“买的。”
“不要骗我了,她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哪怕是一个字,这些信都是你写的,对不对?”
“生意上的事你不要管,我说过,以后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婚礼那天,你把她带走吧。”
下课铃声响了,姜瑜抱着教案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然后下班,两点一线。校门口停了辆和王诜从前开过的几乎一模一样的黑se奥迪,她愣了愣,车里下来个人,帽子下的脸b从前圆润了许多。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那里好好活下去。”
“以后我会赚许多许多钱,不再叫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你就是骆天吧,我知道你。”